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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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夜那天喻唯奕找學校借了間大的音樂教室，又帶著同學翹了自己的最後一節語文課來布置教室，等到了晚上打開燈，還真有歡度佳節的意思在了。
其實除了借教室和準備自己的節目，晚會的事情喻唯奕硬是一手沒插，連主持帶想節目全權交給了以王琿為首的班委。文科班的姑娘點子多，又想這大概是他們高中最後一次玩的這麽開心了，喻唯奕幹脆放權，自己落個輕松，也盼著一個驚喜。
定的晚上七點開始的晚會，六點多開始就有學生帶著自己的父母陸陸續續地來找了位置坐下。還差了幾十分鐘，大多數說好要來的家長都到了，和自己家的孩子或者其他的家長聊天，也有來找他了解情況的，喻唯奕就站在不礙事的墻邊，一邊註意著現場的情況一邊和家長們說著話。
說著說著就聽見門口的騷動，喻唯奕一擡頭，發現是嚴疏來了。
穿了件灰黑色的長風衣，圍著黑色的圍巾，帶了個無框眼鏡，跟在嚴晗後面走了進來。看樣子倒是比那天晚上和自己談話的時候要收拾了自己一番。
嚴疏本來就生的白，被黑色的頭發和圍巾一襯就更白，五官也清俊，戴了眼鏡顯得年紀更小，倒像是嚴晗的小男朋友，怪不得周圍的女生們都開始尖叫。嚴晗又自豪又哭笑不得地介紹這是她哥哥，嚴疏倒是沒被嚇到，只是溫溫和和地跟在嚴晗後面和她同學打著招呼。
“那學生家長真會保養啊，看起來就和小喻老師你一般大。”旁邊的家長也註意到了，感嘆了一句。
“那是學生的哥哥，本身就和我年齡差不多。”喻唯奕也哭笑不得。
這邊家長們和喻唯奕心滿意足的聊完天，或者沒聊完天被自己家孩子抓走了，喻唯奕總算松了口氣等著看節目，而那邊的嚴疏被和同學們聊起八卦滿天飛的嚴晗給丟下不管了，和其他的家長又不熟，嚴疏就慢吞吞地朝著喻唯奕的方向挪。
喻唯奕以為嚴疏在找寫了自己名字的座位，因為之前的家長會什麽的都是有固定座位的，這樣想著喻唯奕笑著說了句“沒有規定固定座位，您隨便找地方坐吧。”
嚴疏頓了頓，裝作沒有看見身後的空座位，依舊朝著他站著的地方走。
喻唯奕一楞，看著嚴疏略帶尷尬的表情轉眼也明白了原因，自己班上的女生多，來的家長也多是媽媽，就算這些母親再高素質但是一抱團聊起天來威力也是挺猛的，而為數不多的來的幾個父親，也在一起聊天，聊天的內容也都是些四五十歲男人喜歡的東西，政治和生意。喻唯奕無奈，走到旁邊去又拿了兩把椅子，沖著走過來的嚴疏笑了笑，“您不介意就跟我在角落一起坐吧。”
“謝謝，”嚴疏松了一口氣，誠心誠意地道了謝，他還真是不太習慣這麽多人的場合，又看了看喻唯奕，抿了抿唇，“喻老師，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大，就別用敬稱了吧。”
“好，”喻唯奕失笑，“我倒是忘了，我今年都二十七了，你年紀可能還比我小。”
“呃......”嚴疏這回抿唇也沒忍住笑，“我二十八了。”
“......”喻唯奕抽了抽嘴角，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留個劉海帶個眼鏡裝一裝嫩了。
節目開始的時候兩人也沒再說話，班裏排的節目連喻唯奕都瞞了個徹底，於是喻唯奕看起來也是津津有味，也才發現自己班的學生還有這麽多才藝。
最好玩的是班裏的學生編了個小品叫做《還珠格格新編》，短短五分鐘硬是演出了一部懸疑推理加搞笑的瓊瑤劇，笑點包袱一個接一個的拋，學生和家長們笑成一片，幾個演員卻有板有眼的未曾笑過場，饒是平時笑點不算低的喻唯奕都笑得有些氣喘了，再看身邊的嚴疏也是笑得拿掉了眼鏡在擦笑出來的眼淚。
“喻老師，你們班學生真有才。”嚴疏笑夠了，轉頭對著喻唯奕誇道。
“這劇本應該是嚴晗寫的。”喻唯奕剛開口，就看到臺上的演員把嚴晗請到舞臺上來站在正中央。
“隆重感謝我們的編劇加導演嚴晗女士。”臺上演皇帝的王琿一臉嚴肅地介紹，更是把臺下的觀眾樂的夠嗆。
“真是小晗寫的......”嚴疏有些發楞。
“她之前在周記裏就說想寫一個搞笑的懸疑推理短篇，還說和你說了這個想法被你駁回了讓她好好讀書。”喻唯奕解釋道，“你妹妹挺有才華的，我之前也看過她在校刊上發表的微小說，和一個叫做‘大又’的推理小說家文風有點像，雖然我也不建議她在高中就大張旗鼓地寫作，不過你也不要直接駁回她寫作的願望嘛。”
嚴疏一時語塞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“接下來，我們要搬出我們節目中的重武器啦，那就是喻老師說好的——”王琿把話筒往臺下一伸，姑娘們的尖叫聲伴著掌聲響了起來“彈！鋼！琴！”
“......”還沈浸在班主任角色中對嚴疏進行“談話”的喻唯奕被嚇了一跳，內心os暴起：當初就應該拿著節目單看一看自己到底是那個節目順序。
喻唯奕向來做事要求有模有樣，因此特地在羽絨服裏面穿了一套灰白條紋的休閑西裝，上場前脫了羽絨服往臺上走，寬肩細腰窄臀大長腿被一身西裝全都勾了出來，班裏女生們的尖叫聲和歡呼聲快要沖破房頂，還有夾雜著的幾聲“小喻老師我要嫁給你”的告白讓全場大笑，家長們也忍俊不禁。
然而被喻唯奕拜托幫忙抱著羽絨服的嚴疏表示......年輕人身體真好就是不怕冷啊。
喻唯奕彈了一首《卡農》，又給過幾天就要過生日的班裏的一個學生彈了生日快樂，班裏的學生還不肯放他走。
“這是晚會節目，你們這是要專門看我彈鋼琴嗎？”喻唯奕哭笑不得。學生們也吃準了他今天一定是有求必應的，一定要他再彈一首才準走。
“好吧好吧，最後一首，要聽什麽？”
“《野蜂飛舞》！”
“黃曉你還是不是我的副班長了？！”喻唯奕沖著拿著主持稿的女生佯怒道。
“剛才那幾個還珠格格呢？”喻唯奕眼珠子一轉，掏出手機查了個樂譜放在鋼琴上，又沖著學生們笑笑，“來來來，我們合作一首。”
什麽鬼？幾個演《還珠格格新編》的演員一頭霧水地站了上來。聽到喻唯奕的前奏時候瞬間笑趴了。
因為他彈的是一首曾經風靡全中國的歌——《當》。
幾個演員也反應快，笑夠了就飛快的跟上節奏調整好面部表情唱了起來，演紫薇和五阿哥的演員還抓起了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，結果底下的人一邊笑一邊大叫“抓錯了！”“紫薇你抓五阿哥幹嘛！”“爾康你的紫薇要變成蝴蝶飛走了！”......
到最後臺上的人笑得唱不下去，喻唯奕還繃著一張臉認真地彈完也笑著和他們一起謝幕下了臺。
回到座位發現嚴疏一邊抱著他的羽絨服一邊倒騰著手機。
“謝謝啊，”喻唯奕接過羽絨服披上，“你有事情嗎？可以從後門出去打電話。”
“沒事，我剛剛在錄你的視頻。”嚴疏笑了笑。
“嘖，嚴晗讓你錄的？”
“對啊，”嚴疏推了推眼鏡，“來之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的，自己拿了相機錄還非要我也錄一份。喻老師你魅力實在是太大了。”
“......”喻唯奕尷尬，心想這到底是好話還是反話。
“我是真的在誇你啊......”嚴疏補了一句話。
“......”誰能告訴我這人為什麽猜東西都猜的這麽準，喻唯奕內心淚流滿面。
接下來的游戲又掀起了新的鬧騰，在玩搶凳子的時候喻唯奕又被抓去彈了一回鋼琴當背景音，於是一堆高中生們在《兩只老虎》《剪羊毛》《我是一個粉刷匠》和《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》的背景音裏玩得不亦樂乎。
嚴疏看著彈兒歌比彈世界名曲還開心的喻唯奕一臉無語，再看看不遠處笑得東倒西歪的學生和自己的妹妹也無奈地笑了，果然是傳說中最受歡迎的老師啊。
不過喻唯奕收到禮物的時候是真的驚訝了一下，每次弄這種晚會學生間會互相準備禮物然後抽學號來交換，但是被學生送聖誕禮物還是頭一回，而且禮物還是當時他要嚴晗退回去的籃球。
班長王琿送完了禮物，又在臺下和喻唯奕說了幾句話，才知道這是同學們商量著要送他一個籃球，所以幹脆用班費從嚴晗手裏又買了下來送給他。
不得不收了。喻唯奕笑著搖搖頭，算了算每個人平均要出的錢，心想下回還是少收點班費抵回來吧。
“這是你的主意吧？”最後主持說結束語的時候喻唯奕悄悄地問嚴疏。
“嗯，我看小晗好不容易挑的買的籃球，你不收她挺失落的，我就給她支了個招。”嚴疏點點頭，“不過我和她說了以後不能這麽亂來了。”
“我也和她說了，”喻唯奕笑了笑，“不過我確實挺喜歡的。”
“我要把你這句話錄下來給小晗聽了。”嚴疏晃了晃手機，沒繃住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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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除了借教室和準備自己的節目，晚會的事情喻唯奕硬是一手沒插，連主持帶想節目全權交給了以王琿為首的班委。文科班的姑娘點子多，又想這大概是他們高中最後一次玩的這麽開心了，喻唯奕幹脆放權，自己落個輕松，也盼著一個驚喜。
定的晚上七點開始的晚會，六點多開始就有學生帶著自己的父母陸陸續續地來找了位置坐下。還差了幾十分鐘，大多數說好要來的家長都到了，和自己家的孩子或者其他的家長聊天，也有來找他了解情況的，喻唯奕就站在不礙事的墻邊，一邊註意著現場的情況一邊和家長們說著話。
說著說著就聽見門口的騷動，喻唯奕一擡頭，發現是嚴疏來了。
穿了件灰黑色的長風衣，圍著黑色的圍巾，帶了個無框眼鏡，跟在嚴晗後面走了進來。看樣子倒是比那天晚上和自己談話的時候要收拾了自己一番。
嚴疏本來就生的白，被黑色的頭發和圍巾一襯就更白，五官也清俊，戴了眼鏡顯得年紀更小，倒像是嚴晗的小男朋友，怪不得周圍的女生們都開始尖叫。嚴晗又自豪又哭笑不得地介紹這是她哥哥，嚴疏倒是沒被嚇到，只是溫溫和和地跟在嚴晗後面和她同學打著招呼。
“那學生家長真會保養啊，看起來就和小喻老師你一般大。”旁邊的家長也註意到了，感嘆了一句。
“那是學生的哥哥，本身就和我年齡差不多。”喻唯奕也哭笑不得。
這邊家長們和喻唯奕心滿意足的聊完天，或者沒聊完天被自己家孩子抓走了，喻唯奕總算松了口氣等著看節目，而那邊的嚴疏被和同學們聊起八卦滿天飛的嚴晗給丟下不管了，和其他的家長又不熟，嚴疏就慢吞吞地朝著喻唯奕的方向挪。
喻唯奕以為嚴疏在找寫了自己名字的座位，因為之前的家長會什麽的都是有固定座位的，這樣想著喻唯奕笑著說了句“沒有規定固定座位，您隨便找地方坐吧。”
嚴疏頓了頓，裝作沒有看見身後的空座位，依舊朝著他站著的地方走。
喻唯奕一楞，看著嚴疏略帶尷尬的表情轉眼也明白了原因，自己班上的女生多，來的家長也多是媽媽，就算這些母親再高素質但是一抱團聊起天來威力也是挺猛的，而為數不多的來的幾個父親，也在一起聊天，聊天的內容也都是些四五十歲男人喜歡的東西，政治和生意。喻唯奕無奈，走到旁邊去又拿了兩把椅子，沖著走過來的嚴疏笑了笑，“您不介意就跟我在角落一起坐吧。”
“謝謝，”嚴疏松了一口氣，誠心誠意地道了謝，他還真是不太習慣這麽多人的場合，又看了看喻唯奕，抿了抿唇，“喻老師，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大，就別用敬稱了吧。”
“好，”喻唯奕失笑，“我倒是忘了，我今年都二十七了，你年紀可能還比我小。”
“呃......”嚴疏這回抿唇也沒忍住笑，“我二十八了。”
“......”喻唯奕抽了抽嘴角，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留個劉海帶個眼鏡裝一裝嫩了。
節目開始的時候兩人也沒再說話，班裏排的節目連喻唯奕都瞞了個徹底，於是喻唯奕看起來也是津津有味，也才發現自己班的學生還有這麽多才藝。
最好玩的是班裏的學生編了個小品叫做《還珠格格新編》，短短五分鐘硬是演出了一部懸疑推理加搞笑的瓊瑤劇，笑點包袱一個接一個的拋，學生和家長們笑成一片，幾個演員卻有板有眼的未曾笑過場，饒是平時笑點不算低的喻唯奕都笑得有些氣喘了，再看身邊的嚴疏也是笑得拿掉了眼鏡在擦笑出來的眼淚。
“喻老師，你們班學生真有才。”嚴疏笑夠了，轉頭對著喻唯奕誇道。
“這劇本應該是嚴晗寫的。”喻唯奕剛開口，就看到臺上的演員把嚴晗請到舞臺上來站在正中央。
“隆重感謝我們的編劇加導演嚴晗女士。”臺上演皇帝的王琿一臉嚴肅地介紹，更是把臺下的觀眾樂的夠嗆。
“真是小晗寫的......”嚴疏有些發楞。
“她之前在周記裏就說想寫一個搞笑的懸疑推理短篇，還說和你說了這個想法被你駁回了讓她好好讀書。”喻唯奕解釋道，“你妹妹挺有才華的，我之前也看過她在校刊上發表的微小說，和一個叫做‘大又’的推理小說家文風有點像，雖然我也不建議她在高中就大張旗鼓地寫作，不過你也不要直接駁回她寫作的願望嘛。”
嚴疏一時語塞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“接下來，我們要搬出我們節目中的重武器啦，那就是喻老師說好的——”王琿把話筒往臺下一伸，姑娘們的尖叫聲伴著掌聲響了起來“彈！鋼！琴！”
“......”還沈浸在班主任角色中對嚴疏進行“談話”的喻唯奕被嚇了一跳，內心os暴起：當初就應該拿著節目單看一看自己到底是那個節目順序。
喻唯奕向來做事要求有模有樣，因此特地在羽絨服裏面穿了一套灰白條紋的休閑西裝，上場前脫了羽絨服往臺上走，寬肩細腰窄臀大長腿被一身西裝全都勾了出來，班裏女生們的尖叫聲和歡呼聲快要沖破房頂，還有夾雜著的幾聲“小喻老師我要嫁給你”的告白讓全場大笑，家長們也忍俊不禁。
然而被喻唯奕拜托幫忙抱著羽絨服的嚴疏表示......年輕人身體真好就是不怕冷啊。
喻唯奕彈了一首《卡農》，又給過幾天就要過生日的班裏的一個學生彈了生日快樂，班裏的學生還不肯放他走。
“這是晚會節目，你們這是要專門看我彈鋼琴嗎？”喻唯奕哭笑不得。學生們也吃準了他今天一定是有求必應的，一定要他再彈一首才準走。
“好吧好吧，最後一首，要聽什麽？”
“《野蜂飛舞》！”
“黃曉你還是不是我的副班長了？！”喻唯奕沖著拿著主持稿的女生佯怒道。
“剛才那幾個還珠格格呢？”喻唯奕眼珠子一轉，掏出手機查了個樂譜放在鋼琴上，又沖著學生們笑笑，“來來來，我們合作一首。”
什麽鬼？幾個演《還珠格格新編》的演員一頭霧水地站了上來。聽到喻唯奕的前奏時候瞬間笑趴了。
因為他彈的是一首曾經風靡全中國的歌——《當》。
幾個演員也反應快，笑夠了就飛快的跟上節奏調整好面部表情唱了起來，演紫薇和五阿哥的演員還抓起了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，結果底下的人一邊笑一邊大叫“抓錯了！”“紫薇你抓五阿哥幹嘛！”“爾康你的紫薇要變成蝴蝶飛走了！”......
到最後臺上的人笑得唱不下去，喻唯奕還繃著一張臉認真地彈完也笑著和他們一起謝幕下了臺。
回到座位發現嚴疏一邊抱著他的羽絨服一邊倒騰著手機。
“謝謝啊，”喻唯奕接過羽絨服披上，“你有事情嗎？可以從後門出去打電話。”
“沒事，我剛剛在錄你的視頻。”嚴疏笑了笑。
“嘖，嚴晗讓你錄的？”
“對啊，”嚴疏推了推眼鏡，“來之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的，自己拿了相機錄還非要我也錄一份。喻老師你魅力實在是太大了。”
“......”喻唯奕尷尬，心想這到底是好話還是反話。
“我是真的在誇你啊......”嚴疏補了一句話。
“......”誰能告訴我這人為什麽猜東西都猜的這麽準，喻唯奕內心淚流滿面。
接下來的游戲又掀起了新的鬧騰，在玩搶凳子的時候喻唯奕又被抓去彈了一回鋼琴當背景音，於是一堆高中生們在《兩只老虎》《剪羊毛》《我是一個粉刷匠》和《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》的背景音裏玩得不亦樂乎。
嚴疏看著彈兒歌比彈世界名曲還開心的喻唯奕一臉無語，再看看不遠處笑得東倒西歪的學生和自己的妹妹也無奈地笑了，果然是傳說中最受歡迎的老師啊。
不過喻唯奕收到禮物的時候是真的驚訝了一下，每次弄這種晚會學生間會互相準備禮物然後抽學號來交換，但是被學生送聖誕禮物還是頭一回，而且禮物還是當時他要嚴晗退回去的籃球。
班長王琿送完了禮物，又在臺下和喻唯奕說了幾句話，才知道這是同學們商量著要送他一個籃球，所以幹脆用班費從嚴晗手裏又買了下來送給他。
不得不收了。喻唯奕笑著搖搖頭，算了算每個人平均要出的錢，心想下回還是少收點班費抵回來吧。
“這是你的主意吧？”最後主持說結束語的時候喻唯奕悄悄地問嚴疏。
“嗯，我看小晗好不容易挑的買的籃球，你不收她挺失落的，我就給她支了個招。”嚴疏點點頭，“不過我和她說了以後不能這麽亂來了。”
“我也和她說了，”喻唯奕笑了笑，“不過我確實挺喜歡的。”
“我要把你這句話錄下來給小晗聽了。”嚴疏晃了晃手機，沒繃住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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